。他知道自己正通过数学这个渠道诱惑她们。他的巧舌是一种知性的前戏,函数在抚摸着后背,定理则把温暖的气息吹向耳边。但遇到深绘里之后,天吾已经不再这样对少女们怀有性的兴趣了,也没想过要闻她们穿过的睡衣。
深绘里肯定是个特别的存在。天吾再次想。其他少女简直无法相比。毫无疑问,她对我来说有某种意义。她,该怎么说呢,是一种投向我的整体性的寓意,但我无论如何也解读不了。
然而,最好还是避免和深绘里有牵连,这是他的理性得出的明快结论。书店店头堆得高高的《空气蛹》、用心难测的戎野老师,以及充满险恶谜团的宗教团体,离他们越远越好。与小松之间,至少在眼下这段时间,最好还是保持距离。不然,自己只怕会被卷到更加混乱的地方去,被逼入毫无逻辑的危险角落里,被赶进一筹莫展的境遇中。
但在现阶段,要从这个错综复杂的阴谋中抽身并非易事,天吾也很清楚。他已经涉及此事了。和希区柯克电影的主人公们不同,不是在不知不觉中被卷入某个阴谋,而是明知可能伴有某种程度的风险,自己还把自己卷了进去。那个装置已经启动。一旦形成势头,就不可能阻止,毫无疑问,天吾已经变成那个装置中的一个齿轮,而且是主要的齿轮。他从内心听见了那个装置低沉的吼叫,感到了它执拗的运转。
小松打来电话,是在《空气蛹》连续两周雄踞文艺图书畅销榜榜首几天后。半夜十一点过后,电话铃响了。天吾已经换上了睡衣,上了床,趴着读了一会儿书,正打算关掉枕头边的台灯睡觉。从电话铃声的响法,他大概猜到了对方是小松。虽然无法解释,不过小松打来的电话总能分辨出来。那铃声的响法不同。就像文章自有文体一般,他打来的电话,铃声自有独特的响法。
天吾下了床,走到厨房,拿起听筒。其实他根本不愿拿起来,他只想这么静静地睡下去。西表山猫也行,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