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忽远忽近。他匀称的十指在桌面上整齐地交叉一起,当我同现实的距离拉长之时,那手指看上去仿佛精巧的工艺品。
接着,他微微一笑,笑得十分恬静。
“开玩笑,”我也轻轻笑了,“只是无端地想这么说一句,心血来潮。”
五反田把视线落在桌面上,看着自己的手指。“不,不是什么玩笑。这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一件必须严肃对待的事。我杀了喜喜吗?这是要认真考虑的。”
我看着他的脸。嘴角虽然挂着微笑,但眼神认真。他不是在开玩笑。
“你为什么要杀喜喜?”我问。
“我为什么要杀喜喜?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杀了她呢?”
“喂喂,说得我好糊涂,”我笑道,“你杀了喜喜,还是没杀?”
“所以我正在就此考虑嘛!我杀了喜喜,还是没杀?”
五反田啜了口啤酒,把杯子放在桌上,手撑下巴。“我也没有把握断定。这么说,你以为我发傻吧?可确实如此,没有把握断定。我觉得好像是自己杀了喜喜。在我房间里掐住喜喜的脖子,有这种感觉。为什么呢?我为什么会同喜喜单独在那房间里呢?本来我是不愿意单独在一起的呀!不行,想不起来。反正同喜喜两人在我房间来着——我把她尸体开车运到哪里埋起来,运到一座山里。然而我不能确信这是事实,不认为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只是一种感觉,无法证实。这点我一直在想,但是不行,想不明白,关键的东西已经消融在空白之中,于是我想找出某种具体证据。比如铁-,我埋她是应该使用铁-的,如能找到铁-,就可以认定为属实。但同样落空。我又试着整理支离破碎的记忆。我在一家园艺店里买了把铁-,挖坑把她埋起来,埋完把铁-扔到了什么地方。有这种感觉,但具体情节则无从想起。到底在哪里买的-,又扔在哪里了呢?没有证据。首先,我把她埋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