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想了想,调低音响的音量,说:“要是可以,谈一下你说的那件死人的事如何?时间也差不多了。”
“咪咪,”我盯着雨刷的另一侧说,“是她死了!给人杀死的,在赤坂一家宾馆里被人用长统袜勒死的。犯人还没下落。”
五反田用茫然的眼神看着我,三四秒钟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脸形当即扭歪了,如同大地震中的窗棂。我斜眼瞥了几次他表情的变化,看来很受震动。
“被杀是哪一天?”他问。
我告以具体日期。五反田沉默多时,似在清理心绪。“不像话!”他连连摇头,“太不像话!凭什么杀死她?那么好的女孩儿,而且……”他再次摇头不止。
“是个好女孩儿。”我说,“童话似的。”
他浑身瘫软,喟然长叹,疲劳不可遏止似的骤然布满他的脸——那疲劳本来压抑在体内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奇特的家伙,居然有这本事!疲劳终于外露的五反田看上去比平时多少有些憔悴。但即使是疲劳,在他身上也不失其魅力,一如人生的小配件。当然这样说是不够公允的,他的疲劳和伤感也并非演技。这点我看得出来,只不过他的一举一动无不显得优雅得体而已。恰如传说中点物成金的国王。
“3个人时常一聊聊到天亮,”五反田静静地说,“我、咪咪和喜喜。真是一种享受,关系融洽得很。你说是童话,而童话是不可能轻易得到的。所以我很珍惜,可惜一个接一个地消失了。”
之后我们都没做声。我注视前方路面,他盯着仪表板。我不时地开几下雨刷。“沙滩男孩”低声唱着过去的老歌:太阳、冲浪和赛车。
“你是怎么知道她死的?”五反田问。
“给警察叫去了,”我解释道,“她有我一张名片,就是上次给的那张,告诉她有喜喜的消息就通知我一声,咪咪把它放在钱夹的最里头。她为什么带它到处走呢?总之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