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说,“我也同样,我也是个十分了得的阔佬。父母的遗产和保险都买了股票,越积越多。”
女郎从衣袋掏出钥匙,打开电梯,两人跨进上次那个空荡荡的奇妙电梯。
“股票?”
“嗯。祖父教过我如何玩股票。如情报的取舍、行情的分析、逃税的办法、海外汇款的方式等等。股票很有意思。你可玩过?”
“遗憾。”我连定期都没存过。
“祖父成为科学家之前做股东来着,靠股票攒钱。攒得太多了,这才不做股东,而当了科学家。厉害吧?”
“厉害厉害。”我赞同道。
“祖父干什么都是一流人才。”女郎说。
电梯运行速度同上一次乘时一样,不知是上升还是下降。花的时间依然很长。想到这时间里一直受到电视摄像机的监视,心里不由七上八下。
“祖父说学校教育效率太差,培养不出一流人才。你怎么看?”
“是吧,大概是的。”我说,“16年前我也上学来着,是觉得没起太大作用,以致我不会说外语,不会玩乐器,不晓得股票,不能够骑马。”
“那为什么不退学?要退不是随时可以退的吗?”
“噢,那倒是。”我思忖了一会。不错,想退学什么时候都能一退了之。“可我当时没想到这点。我家同你那里不同,是平平常常的普通家庭,从来就没想过什么自己会成为某一方面的一流角色。”
“不对,”女郎说,“任何人都具有某种成为一流的素质。问题只在于能否把它充分发掘出来。很多人之所以成不了一流,是因为一些不懂发掘方法的人一齐上前把它扼杀掉了,磨损掉了。”
“好比我。”
“你不同。我觉得你身上有一种特殊的东西。你的感情外壳非常坚硬,很多东西都原封不动地剩在里面。”
“感情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