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心上。”
“另外想听听你的声音。”我说。
“你这么说我当然高兴。我的声音可能顶什么用?”
“怎么说好呢……我也觉得说法有些怪——你樱花在这现实世界中活着,呼吸现实空气,述说现实话语。跟你这么说话,可以得知自己姑且同现实世界正常连在一起,而这对我是相当要紧的事。”
“你身边其他人不是这样的?”
“可能不是。”
“越听越糊涂。就是说你是在远离现实的场所同远离现实的人在一起?”
我就此思索。“换个说法,或许可以那样说。”
“我说田村君,”樱花说,“当然那是你的人生,不应由我一一插嘴。不过,从你的口气听来,我想你恐怕还是离开那里好。具体的说不清楚,反正总有那个感觉,作为一种预感。所以你马上过来,在我这里随便你怎么住。”
“樱花,为什么对我这么亲切?”
“你、莫不是傻瓜?”
“怎么?”
“还不是因为我喜欢。我的确相当好事,但不是对任何人都这么做的。我喜欢你,中意你,所以才做到这个地步。倒是说不太好,觉得你真像我的弟弟。”
我对着听筒沉默不语。一瞬间不知如何是好。一阵轻微的晕眩朝我袭来。因为有生以来还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哪怕仅仅一次。
“喂喂!”
“听着呢。”我说。
“听着就说话呀!”
我站稳身体,深吸一口气:“嗳,樱花,如能那样我也觉得好,真是那么想的,打心眼里那么想。可是现在不能。刚才也说了,我不能离开这里,一个原因是我正恋着一个人。”
“恋着一个不能说是现实性的、麻烦的人?”
“也许可以那么说。”
樱花再次对着听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