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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塔与深井(9 / 10)

生讲起之前,我对诺门坎几乎一无所知。然而那确是一场根本无从想象的酷烈的做战。他们几乎赤手空拳地扑向苏军精锐的机械化部队,被其碾为肉饼。几支部队零落不堪以至全军覆没。为避免全军覆没而下令后撤的指挥官被上级强迫自杀死于非命。为苏军俘虏的士兵们大多因惧怕被问以临阵逃脱罪而在战后拒绝作为交换俘虏返回,将骨头埋在蒙古荒原。本田先生则因听觉受损退伍回来,成了算卦先生。

“但从结果上看,也许这倒不坏。”本田先生说,“如我耳朵不受伤,很可能被派往南洋群岛死在那里。事实上,诺门坎战役死里逃生的大部分人都在南洋没命了。因为诺门坎之战对帝国陆军是活活受辱的战役,从那里活下来的官兵势必被派往最凶险的战场,简直等于叫人去那里送死。在诺门坎瞎指挥的参谋们后来爬到了中央,有的家伙战后甚至成了政治家。而在他们下面死命拼杀的人却十有八九硬是给弄死了。”

“为什么诺门坎战役对陆军就是奇耻大辱呢?”我问,“将士们不都打得很卖命很勇敢么,不是死了很多人么,为什么生还的人非受那样的歧视不可呢?”

但我的提问未能传到他耳朵。他重新哗哗啦啦摆弄起卜签来。

“注意水为好。”他说。

这是这天最后一句话。

同妻的父亲吵架之后,我们便再也没去本田先生那里。酬金是由委的父亲支付的,自然不便持续下去;而若由自己支付(还真估计不出究竟多大数目),经济上又没有那样的余地。我们结婚时的经济景况,仅能维持两人从水面勉强露出脑袋。这么着,不久我们就把本田先生忘了,如同大多数年轻而忙碌的人不觉之间忘掉大多数老人那样。

上了床我还在想本田先生,将本田先生关于水的告诫同加纳马尔他关于水的说法捏在一起。本田先生叫我注意水。加纳马尔地为研究水而在马尔他岛修行不懈。也许是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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