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照人照得最好看,而且和我家里的照人完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自己照照看!”女孩儿说。
我跨前一步,面对镜子,注视一会儿里面的自己。给女孩儿这么一说,觉得映在镜子里的自己同平时在别的镜子里见到的自己是有点儿不一样。镜子彼侧的自己比此侧的自己看上去多少胖些,还有点儿乐呵呵的。打个比方,简直就像刚吃过满满一肚子热乎乎的薄饼。
“叔叔,你养狗的?”
“哪里,狗没养。热带鱼倒是养的。”
“嗬!”女孩应道。不过好像对热带鱼没多大兴致。
“喜欢狗?”我问。
她没有回答,另外问:“叔叔,没有小孩儿?”
“没有小孩儿。”我回答。
女孩儿以充满怀疑的眼光看我的脸:“我妈妈说不能和没有小孩儿的男人说话,说那种男人当中绝对有很多是莫明其妙的。”
“那倒不一定。不过,的确最好提防陌生男人,你母亲说的对。”
“纳叔叔你怕不是莫明其妙的人吧?”
“我想不是。”
“不至于突然亮公鸡出来?”
“不亮。”
“也不搜集小女孩儿的三角裤什么的?”
“不搜集。”
“可有搜集的东西?”
我想了想。现代诗的原始版本倒是搜集的,但这种事恐怕还是不在这里说为好。“没有特别想搜集的东西啊。你呢?”
她也就此想了一会儿,然后摇几下头:“我想我也没有特别想搜集的东西。”
接下去我们沉默了一阵子。
“嗳,叔叔,‘炸面圈先生’里边什么最喜欢?”
“‘老年时装’。”我脱口而出。
“那不知道,”女孩儿说,“好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