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问题,但只是遂意玩耍,厌了就像扔玩具一样随手扔掉。她想,也许是自己把那孩子宠坏了,零花钱可能给得太多,或者应严加管教亦未可知。话虽这么说,可具体如何严厉才好呢?她不晓得。工作那么忙,对男孩子的心理和身体又一无所知。
她在那家餐馆弹钢琴时,那两个冲浪小伙子来吃饭了。那是他俩来哈纳莱伊的第六天,两人已彻底晒黑。也许是神经过敏,觉得较第一次见面时健壮多了。
“哦,阿姨您会弹钢琴!”敦敦实实开口了。
“好有两下子嘛,专家!”瘦瘦高高说。
“好玩。”幸应道。
“比兹的曲子可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那玩意儿。”幸说,“对了,你俩不是穷么?有钱在这种餐馆吃饭?”
“有餐者卡嘛!”瘦瘦高高一副得意的神气。
“这不是应急之用吧?”
“啊,总有办法对付。不过,这东西用上一次就收不住了,正如父亲说的。”
“那是。开心就好啊!”幸表示欣赏。
“我俩么,想招待您一次。”敦敦实实说,“还不是,承蒙帮了不少忙,我俩后天一早要回日本了,想在回国之前招待您一次,算是答谢。”
“所以嘛,如果可以,就一起在这里吃顿饭怎么样?葡萄酒也来上一瓶,我俩请客。”瘦瘦高高说。
“饭刚才吃过了。”说着,幸举起手中的红葡萄酒杯。“葡萄酒是店里招待的。所以,光领心意就行了。”
一个大块头白人男子来到他们桌前,在幸身边站定,手里拿着威士忌酒杯。四十岁左右,短发,胳膊有较细的电线杆那般粗,上面有巨龙刺青,下端现出usmc(合众国海军)字样。看样子是很久以前刺的,颜色已经变淡。
“你这人、弹琴有两手嘛!”他说。
“谢谢!”幸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