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为故事的结构而安排什么,就是单纯地写它。第二我也不为了什么意义而写它,我不强化什么。也就是既不贬低它也不升华它。
西方也有人搞强化的性,突出这个性的作用。比如你说的劳伦斯的《查太莱夫人的情人》,再譬如纳博克夫《洛莉塔》。
他写性,就要写到基于小时候的某种体验,从第一次到最后一次,他一定要把这个脉络关系弄清楚,性在他生活中每个时期的作用。其实在我的经验中,好像性不会对人的生理或精神产生那么大的作用。但是我发现在小说中,你写着写着会情不自禁地加重性这种东西。因为你原意是想不加什么地写它,没有什么废话,每一段都写得非常地道,但在写作过程中,你会无意识地强调它的作用。性在写作中对整个故事的影响,对人物的影响有种无意识的潜在作用。我也不敢担保我将来写到性就一定能没有这种潜在的强化,可能会有。
我看到的现在的大多数性描写,我觉得林白的那个好。因为她就是老老实实地写,就是写每一次的不一样。而大部分中国的包括外国的性描写,都是把它当作同一件东西描写的,要么是美好的,要么是快感层面的,要么是变态的,导致一些狂乱的想法。林白好像对性有一个非常清晰的认识,她写这个东西,我觉得她的态度就是不太重视性,就像对待吃饭一样,你说谁会把吃饭这东西赋予过多的意义,什么吃饭时它产生的氛围呀,它对你身体的影响呀,使你吃完饭累了呀,或好舒服呀,吃饭的时候谁也没有歪的邪的。吃饭就是吃饭。但就是在性的问题上,大家会生出许多莫须有的东西。可能是因为它比较隐秘,而且它总是处在一种道德的边缘状态。
那你写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地说:我要把它想明白了,我得对它有个态度……这些东西我想我再写到性的时候都不要有,碰到这些事自然发生了,就按照它的自然发生的样子写。因为我觉得有很多事情……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