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大宁的律法惩治罪人,却不是最完善的,但凡规矩总有疏漏,有些人犯下的恶行是永远无法用确定的规矩去制裁,良善之辈,选择等待老天去惩罚他们,而如我这般的恶人,以牙还牙,亲自动手,岂不快哉。”
“你这是在教我使坏吗?”
“我是不教,你也坏得不清了,还是得有恶人来治治你,才不会让你太放肆。”
沈碧月拉开他缠在腰间的手,还没起身又被缠来了,她用力在他手臂拧了一把,对方也不躲,臂鼓起的肌肉硬邦邦的像铁块,索性反抓住她的手指,将这一抹柔软紧紧握在掌心。
“你看,你又放肆了。”邵衍的声音含了笑,像是在包容一个爱闹脾气的小姑娘。
沈碧月被他这么弄得脾气都没了,干脆什么也不管,身子往后用力一躺。
本来是他靠在她身,变成了她靠在他怀里,邵衍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她的脸颊,然后落在脖子,他的指腹生了薄茧,挨着肌肤有些痒痒的,她忍不住笑,躲开道:“别乱碰。”
“几个人跟你动手了?”
“也没几个,沈庭均,还有一个时烜。”
“这么说来孙素白是你冤枉的?”他也听说了沈府委托京兆府查案的事情。
“她可不冤枉,想抓住男人的心固然不错,却要靠陷害别的女人来达成,我生平最厌恶用这样的法子达成目的。”
“她得罪过你?”
沈碧月这才发觉自己方才的语气过于重了,不自然地眨了眨眼,又恢复到一开始的平静,“之前她与越王都试图与我接触过,这次跟她去桃林也并非意外,我看看她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果真被我料了,只是我没想到连沈庭均都被拉进来了。”
邵衍放开她,朝屋内的一方柜子抬了抬下巴,“靠左边往数第二格,里头有个药箱子,去拿出来。”
“支使伤者做事,你也真够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