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回应他的是皇帝低沉深厚的两个字。
皇帝对太后自小不甚亲密,作为当年皇后的嫡长子,他的心思都放在争夺太子之位,对太后本是恭敬与顺从,到了现在,各自的年纪都大了,得皇位的皇帝强势,有张家撑腰的太后更强势,两人势同水火,什么亲情,相互冷淡得还不如陌路人。
“皇帝如今脾气是越发大了,连哀家都不想见了。”一个盛装雍容的老妇人走进来,踏过门槛的时候,十指丹蔻虚搭在身旁小太监的手,尾指套着一小节精致华丽的金指套。
六十多岁的年纪,打扮也不老气,妆容精致,保养得甚好的皮肤几乎很少能看见皱纹,看人的眼神和座的皇帝如出一辙,甚至他还多了几分阴冷与漠然。
“母后怎么亲自过来了,天气凉,还穿得这么少,当心冻着了。”皇帝看了眼钱公公,声音淡漠,“还不快送太后回宫歇息。”
“不必了,哀家看这御书房暖和得很。”
“后宫不得踏足御书房,母后还是尽快回宫为好,免得遭受朝臣非议,让母后背了后宫干涉朝政的罪名,那是朕的不孝了。”
太后闻言,眼神都瞬间冷下了好几分,她最忌讳人提这个,后宫干涉朝政是极大的罪名,甚至能升到外戚专权,太后本是张家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张家,她的每一个失误,都会被人拿来当做对付张家的把柄。
“皇帝专心朝政,整日都待在御书房里,实在太过操劳了,若是也能学学先帝,或是那些正常男儿,每日都能抽些空去皇后那里坐坐,哀家也不至于找到这里来。”
“若没有朕专心朝政,只怕这个皇位的主人不姓邵了。”
太后简直恨得牙痒痒,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他竟然也说得出口!
“皇帝的功劳,百姓自然都会看在眼里,只是功过相对,人们的眼里永远只看得到过,而将功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