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她也不怎么在意,只是笑道:“殿下真是不厚道,难得祖父兴致极好地要去宫里阻拦。”
“哼,沈岐那个老东西,以为找了一堆朝臣谏能拦得了孤?”他的人在他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已经得到了他的授意,当即一封密信飞往宫内,寻求皇帝的允许了,这样的事干了很多次,皇帝一开始还会等豫王亲自入宫商讨,后来也麻木了,大手一挥,你做什么都对。
“人老了,真是脑子也不好用了,迂腐又顽固!”当着人亲孙女的面骂人骂得很自然,很顺畅,丝毫没有半点愧疚与不好意思。
“祖父可能是最近思虑过甚,火气过旺,需要泄泄火,还请殿下体谅。”自家祖父被骂,这个亲孙女也没有半点的气愤。
邵衍似笑非笑地睨她,“所以孤活该给他泻火?”
这话怎么听都有点不对劲,沈碧月:“……玩笑话,殿下不用在意。”
“孤看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跟孤说玩笑话也越发顺溜,前头是两只鸡,现在连泻火都出来了。”邵衍冷哼一声,从榻起身。
沈碧月讪笑。
“少开玩笑,说多了会成真的。”从她身边走过,停顿了一下,突然弯腰捡起那个鸳鸯枕套,伸手在枕面拍了拍,“少说话,多做事,否则哪日孤来了兴致,拿你来试试这些玩笑话。”
她面色一僵,回头发现他正大踏步往外间走,眉头微皱,还以为他真的毫无顾忌,要从正门直接出去,急忙跟了出去,结果一出珠帘,没看到人。
刚刚还在的人,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没发出半点动静,也不留下一丝痕迹的消失了。
溜得真快。
她站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他刚刚是不是说,要在北山女院亲手把鸳鸯枕套交给他?
原本舒展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那个该死的男人,净给她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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