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河南岸的战斗持续有三四个时辰还没有结果,叫众人如何放心下来?
李书堂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还是多些耐心等一等。”
他李家已经彻底的跟江东左军绑在一起。林缚清查公田,李家也站出来做表率,算是跟林缚一起将崇州的地方大户得罪干净了,林缚不能在崇州立足,他李家也要灰溜溜的从崇州滚出去,他比谁都关心北面的战事,不过他还是能有些耐心。
除了胡致庸等人还在西沙岛备防外,除领军将领,江东左军其他嫡系几乎都聚集在这里等候进一步消息,就算真放心不下,要派人去北面打探消息,敖沧海、孙敬轩、孙敬堂他们也会提出来。
吴梅久端着茶盅,将茶叶吹散,抿了一小口,他也担心北面的战事,不过他与江东左军不休戚相关,甚至对大权给林缚架空心怀怨意,故而心态比他人稍放松一些。倒是宋小波如坐针毡,他能不能洗掉弃城先逃的大罪、保全身家性命,完全寄托在林缚身上,只是人太紧张了,也难免生出些妄想:若是赫赫有名的江东左军也给寇兵击溃,那丢弃鹤城军塞也算不上多大的罪名?
顾嗣元、赵舒翰等人也是一脸忧心。
大堂里知道详情的也就敖沧海、孙敬堂、孙敬轩、胡致诚等廖廖数人,他们心里清楚,今日即使没有大捷传回,北面也不至于会有什么闲失,心态倒也安定,他们这时候要防备小股的寇兵渗透到崇州腹地来。
这时候隐隐的有马蹄声传来,急如春雷,行至近处也未见减缓。唯有传信的哨骑才能骑兵直闯,众人一起都站了起来,就听见传信哨骑人未进门,就扯着嗓子大声传报:“鹤城大捷,杀得寇兵破了胆,杀敌六百,俘获两千,仅千余残寇退回坞塞死守,我军伤亡甚微。大人随后便赶回与诸位大人共宴……”
众人一起涌出议事堂,将传信哨骑召到走廊前询问鹤城大捷的详情,还是孙敬轩心思镇定些,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