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谈一会儿很快便将这件事忘了。
扬州城里南来北往的客人很多,扬州人世面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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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良雄走进酒店,大声道:“老胡,有上等的‘石冻春’给来二斤,再上四个凉菜,菜要好,酒里别搀水。”
一看他来了,胡老板的脸立即长了三寸,牙疼病似也犯了,吸着冷气道:“老华,你可欠了店里不少银子了。我这是小本生意,可经不起你这位阔大爷这么白吃呀!”
华良雄冷笑一声,摸出银子往桌上一拍:“前账是七钱六厘,这锭银子少说也有二两。”他斜眼看着胡老板,将银子扔了过去:“我有钱!”
听他口气,就好像这钱真是他挣的。
胡老板掂了掂银子,面色顿时和缓了不少,失笑道:“这又不知是从哪个冤大头手里讹来的,真拿你老华没办法!”
没人愿意和华良雄同桌。他一个人独占一张桌子,又吃又喝,眉飞色舞,不时还哼几句小曲。
靠窗坐着的一个年轻人一直在注意着华良雄,这时离席走了过来,抱拳道:“听先生口音,似是京师同乡?在下风淡泊,刚从北京来。”
华良雄哈哈一笑。道:“您可别叫我什么先生。您瞅我这德性劲儿,像什么先生?我叫华良雄,原先倒也确是京师人。
风老弟,您要是不嫌弃认我这么个倒霉同乡,就叫我一声‘大哥’好了。”这下说来,满座皆惊。
这酒馆里坐着的大都是本地人,谁不知道这“皮条老华”
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让人叫他“大哥”,那不是埋汰人吗?
这位外乡口音的年轻人气宇轩昂,魁伟英武,衣饰也颇华美,一望可知是个有身份、有出息的富家子弟,这样的人,怎么肯叫华良雄“大哥”?
更何况他们根本素不相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