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寒声道:“你小子敢再对老夫出言无状,后果你自己想必很清楚!”
张飞鸿愕然。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对秋水“出言无状”了。
秋水重重哼了一声,一甩长袖,扬长而去。
张飞鸿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摇一摇头,又叹了口气。
花脸男孩忽然道:“公子爷,他就是白袍会的秋帮主吗?”
张飞鸿点点头,含笑对班头道:“阁下可是江湖上人称‘梅花拳’的曹先生?”
班头拱手道:“不敢,在下正是曹勋。”
他的眼中闪动着一丝惊疑、一丝戒备。
张飞鸿一笑,低声说道:“人生百年何所为,应是飞鸿踏雪泥,虬髯高踞胡床笑,弹杀百万野僧骑。”
曹勋浑身一震,忙低下头。
他的嘴唇已哆嗦起来:“天下志者应事成,困苦不怨天数奇,禹迹九州汤受业,秦灭六国汉登基。”
张飞鸿微微点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曹勋回身收拾着地上的行头家什,一边低声道:“请移步东门外五里,春来茶馆。”
张飞鸿伸手拍了拍花脸男孩的肩头,又丢给他一锭元宝,一笑举步,仍是顺着大街缓缓行去,东看看西瞧瞧,似是对什么都十分地感兴趣。
曹勋四人匆匆收拾好行头,往城西而去。
临街酒楼二楼上一扇窗户悄无声息地开了半扇,一个年约四旬的青衣汉子探出半张脸,飞快地向张飞鸿远去的背影扫了一眼。
他的双眉微微皱起,似是有什么极重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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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一墙之隔,城里城外却有着极大的反差。离城五里,已不折不扣称得上是荒郊野地了。
官道两旁是大片大片已收割过的田野和长着半人高的茅草的野地,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