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形……”
他一面说,一面突跳起身,大步奔出门外,转过侧廊的虹跨桥,飞速来到囚禁萧元时的偏殿,命人打开了唯一一扇还未被钉死的大门。
萧元时头上冠冕已除,但仍穿着大典时的衣服,盘腿靠柱而坐。那一日乾天殿上突发惊报,何成奉命将他带回看押,经过侧门外两个小皇弟身边时,三人都痛哭起来,抱着不肯放开。何成一时恼怒,下手略重,将萧元时从阶上直摔出去,下唇磕出长长一条血口,此时虽已不再流血,但依然结着厚厚的伤痂,连同下巴一起肿了起来。
萧元启来到小皇帝面前,蹲下身,细细瞧了瞧这伤口,摇头叹道:“陛下虽然退位,但到底也是龙脉皇裔,怎能轻易辱之?”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了一粒药丸在掌心,用指尖捏成膏体,慢慢在血口上抹匀,最后笑了一下,重新站直身体,命闻报赶来的何成将两个小皇弟带来。
何成领命退出,不多时便一手一个,将元嘉、元佑拖了进来,向前一推。这两个孩子蜷成一团,满面涕泪,又不敢哭出声响,望之甚是可怜。萧元时护他们不住,大觉羞辱又无可奈何,只能拼命忍住,闭目不看。
“你是不是以为萧平旌来了,自己就一定可以得救?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本王若败,第一个陪葬的人自然就是你。不过我也不傻,自己一生宏图,岂能为他人作嫁衣裳?所以你死……但他可以活下来……”
说到“他”字的时候,萧元启突然出手,将最小的元佑抓在手中,捏颈提了起来,“你瞧瞧,一个先帝庶出的皇子,一个养在深宫,从来没有人真正在意、认真教导过的无知小儿……陛下觉得你死之后,萧平旌会不会真的遵循大义名分,立此幼儿为江山之主?就算他会,手里攥着这样一个无依无靠、只能任他摆布的傀儡,那位口口声声忠义在心的长林王……就真的永远不会取而代之吗?”
萧元时双手紧紧攥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