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赌赌运气了。”
动手的地点从九安山改到京城,以前商议的分兵、伪诏等许多手段需要大改,而狄明又必须按原定行程出京,以免惹人起疑。眼看时间已经不多,萧元启忙命人备下膳食,两人在书房边吃边谈,足足商议了一整夜,才算大致定下了一个新的计划。
通宵灯亮,铜台上的烛泪已堆似小山。何成轻轻叩响门扉,提醒时辰已到。萧元启起身,亲自将狄明送到北角门边,握手叮咛:“将军回营安排妥当之后,便可派人入京通知我,到时本王再给你约定之期。……唉,无论最终成败如何,至少你我,也算是为这大梁江山,尽了自己的心力。”
狄明心头微热,用力抱拳深深一礼,坚定地答道:“末将相信王爷是天命所归,无论多少波折,也一定会心想事成。”
暗伏在角门外小巷墙头的岳银川看着狄明的背影悄然消失于街口,心头沉沉如压巨石。
一个人但凡起了谋篡这样的心思,绝无可能轻易打消,岳银川眼见东湖统领在莱阳府中留了一夜,稍稍一想就能猜出春猎取消的决定,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萧元启的任何计划。
可是就算他提前猜到了又能怎样?来自芡州边城的区区七人,试图阻拦赫赫羽林数万精兵,实可谓螳臂当车,似乎极其可笑,却又让人根本笑不出来。
眼见主将忧心忡忡,谭恒忍不住出言劝道:“我还是觉得不大可能……没了春猎,五万禁军镇守宫城,就算东湖羽林已在莱阳王的掌控之中,那也不是必胜之局,他真的敢这么冒险吗?”
岳银川叹息了一声,“金陵承平已久,谁都想不到莱阳王包藏祸心,荀大统领又不在,禁军……也未见得就无懈可击。”
“羽林营至少还驻军在外,禁军可就在荀老大人的眼皮子底下呢,他才去世多久,莱阳王不可能有机会……”
这句话中似乎有什么地方触动了岳银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