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好。”
萧元启既失望又心焦,语调不由稍急了些,“太后娘娘,春猎大典乃是祖制……”
荀太后低垂的眼帘猛地一抬,眸色甚是凌厉,冷笑道:“哀家嫁入皇室的时候,你母亲还在东海呢。莱阳王这是跟谁学的,在我咸安宫里头提祖制?”
深知这位太后娘娘不是个柔善之人,萧元启哪敢再多言,立即低下头来,跪地请罪。
“武靖爷时,先帝时,都曾因故停过春猎,也未见有这么多的逆耳之言。怎么,轮到陛下就不行了吗?”荀太后紧盯了他片刻,大概对他伏地惶恐的样子还算满意,这才稍平怒意,拍了拍座椅的扶手,“哀家心意已决,此事不必再议。”
从咸安宫中铩羽而归,萧元启脸上的铁青色一路未褪。回府后听何成说狄明正在书房等候,他又赶忙稳了稳心绪,端整面色,不让自己显得过于沮丧。
推开房门,独立在茶案前的狄明立即转过身,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萧元启摇了摇头,“取消春猎已成定局,御驾绝对不会出京了。”
狄明怔了片刻,语调迟疑,“那……那要等明年吗?”
萧元启心头一紧,用力咬住了牙根。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可也不短,就算朝中大势能够稳住,可东海……东海也绝不可能让他安安闲闲再过这一年。
“夜长梦多,不能再等。只是改在京城里动手,胜负便是未知之数。将军如果心意有变,本王倒也能够理解。”
狄明并不在意他这句话到底是试探还是真心,语调冷冽地应道:“我既已决定跟随王爷起事,早就知道要冒生死之险,又怎么可能迎难而退?”
“好!能得狄将军在我左右,即便最终要血战宫城,本王也无所畏惧。”萧元启立时面露喜色,郑重地向狄明抬手为礼,“只是眼下这样的情势,已不能按原先的想法一味求稳,恐怕得要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