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靠在门板上努力听着里面的动静,余光扫见萧元启的身影,忙站了起来,快步迎上,忧急地道:“小侯爷,太夫人今日一早没有起身,奴婢们敲门呼叫都无应答,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正想过去禀告小侯爷呢。”
萧元启面色微变,三两步奔到门前,用力拍了两下,叫道:“母亲!母亲!”
阶下,荀飞盏与萧平旌面色疑惑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房内许久未见声响,萧元启焦急之下,退后两步,一脚踹向门板,将外门强行踹开。轰然倒地的门板砸起微尘,晨光射入室内。莱阳太夫人的身体晃晃悠悠地挂在外厅梁上,但却不是缢颈,而是被一条长绫缚在肋下吊起,脖间一道细若红线的剑伤,鲜血浸流过全身,在水磨地面上淌了一小摊,眼皮半睁着,眼珠灰淡。
萧元启震惊之下,整个人僵了片刻方才嘶声大叫了一声“母亲”,红着眼睛冲了进去。
后方两人反应快速不下于他,也随之抢入门内。荀飞盏拔剑削断了长绫,萧元启在下方接住母亲的身体,跪在地上紧紧抱在怀里,试图用手按压她颈间已凝结的伤口,大声叫道:“去请太医!快!去请太医!”
荀飞盏蹲身看了看,心知无救,皱眉向萧平旌摇了摇头。
萧平旌神色愠恼,视线快速在周边扫了一遍,瞳孔突然一收。
只见旁边的墙面上用匕首钉着一页纸笺,其上一行草书字体狂狷,“旧怨已平,当归东海。墨”。
这纸留书也许可以伪造,但墨淄侯留在死者喉间的剑伤绝无可能。眼前的一切无不表明,他已经确认胞妹之死,应该由莱阳太夫人负责。
如果墨淄侯一心认定的是其他人,也许尚不足以完全确信,但他千里而来,最后却杀了自己的族妹报仇,冤枉她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事情有了这样离奇的转折,连荀飞盏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忙命亲卫快速封了整个院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