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质,但张辽也不明白这些白絮究竟是什么物质,他取了一些尝了尝,却是比芒硝还苦。
荀彧又指着紧临的第三盐畦道:“第二畦白絮生成后,便可将阳水引入第三畦,第三畦池底有芒硝压实而成的硝板,经过此畦,阳水中白絮可沉淀殆尽,硝板却越积越厚,最终只余下卤水,此水谓之*******张辽看着这第三处盐畦,若有所思,白絮沉淀如此之快,硝板又加厚,恐怕不只是自然沉淀,应该伴随着白絮与池底硝板的化学反应。
接着荀彧指着第四个盐畦道:“最后将**引入第四畦,水深一尺,只需风吹日晒,五六日便可结出盐花,此为‘落盐’,水干则盐出,再无苦味。”
张辽看到这个盐畦边上还落着一些盐粒,应该是去年落下他,他捻出一颗盐粒,放在嘴里尝了尝,这盐粒虽然还是有点微苦,但口感却比捞采出的盐要强出百倍了。
他不由赞叹百姓和盐工的智慧,虽然他们不明白盐池之水析出杂质的化学原理,但他们却能在劳动中总结,利用一年四季的温差变化,巧妙的将其中的芒硝、白絮等物质分离出来,着实难得,诚如荀彧所言,此借天时之力也。
荀彧叹道:“此四畦法所产之盐虽好,却需历经寒暑一载,储存卤水有限,用时颇长,更不能出差池,故而所产之盐不足以供应四方,百姓所食之盐则皆是直接引水入池晒制而来的苦盐。”
张辽点了点头,他明白荀彧的话,四畦法制作出来的盐多半都供了朝廷和公卿豪强,寻常百姓吃的还是苦盐。
张辽皱眉看了看四面一片片分布凌乱、大小不一的盐畦,断然道:“文若,今年秋后,可发动将士与青壮将这四面盐畦全部重修,拓宽十里,重新划分布局,皆修成四畦。”
原来盐池由豪强掌控,各自为政,混杂不堪,若是重新整修后,统一工序,那样每年的盐产量会大大增加,质量也会比原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