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威信,哪能容他人反驳,初时恼怒,将老大人下狱,未必非杀不可,但看到这么多人说情,为了巩固威望,反而更加坚定了杀老大人的决心。乱世用重典,倒也没错,但那重典是对于众人所公认的恶人,而老大人一向与众臣交好,王允这重典却是用错了,反而要损失威望。”
蔡琰喃喃的道:“我却没想那么多……”
张辽笑了笑:“这就是官场,混之大不易。”
蔡琰听心上人把做官比之混,不由莞尔。
……
廷尉大狱之中,一个披头散发的老者坐在牢中,呆呆的看着斑驳冰冷的墙壁,这老者正是蔡邕。此时的他,比之两日前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很快,牢门打开,一个儒雅中年文士快步走了进来。
蔡邕听到脚步声,转身看到中年文士,忙起身,声音沙哑的问道:“元常,如何?”
昨日,蔡邕想着王允应该怒火稍息了,毕竟昔日也有交情,便在狱中再次托廷尉正钟繇向王允转递辞表道歉,请求受到刻额染墨、截断双脚的刑罚,只为能够继续完成汉史。
此时进来的这个中年人正是钟繇,钟繇平日里喜好书法,常向蔡邕请教,因此二人也有几分交情。
听到蔡邕询问,看着他眼里期待的神色,钟繇面色沉重,叹了口气:“奈何王司徒不允。”
扑通!
蔡邕跌坐在地,失神自语道:“也罢,也罢,年过半年不为夭,只是可怜阿行和阿璎却怎么办……”
看蔡邕悲叹,钟繇眼里亦闪过悲色,默然片刻,转身离开,此时他心中只在想,若是张辽还活着,蔡邕必然有救,可惜……张辽也死了。
蔡邕呆坐在牢中,念及自己死后,女儿蔡琰和蔡璎孤苦无依,还有幼子蔡瑾远在考城,生死难见,一时悲难自抑,老泪纵横。
“吾有藏书万卷,悉赠仲宣,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