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撒谎,慌忙道:“戌……戌时。”
“逆子!”王允险些又忍不住爆发出来,戌时已经完全入夜,自己这逆子恐怕是堪堪躲过凶杀,他深吸了口气,咬牙道:“汝离开前可曾发现什么?可曾在那里见过或听过张辽?”
王定急忙摇头:“不曾。”
“王端与张辽可曾认识?”王允又问。
王定忙道:“这个不曾听说。”
“滚!”王允大骂一声,朝门外喝道:“将这逆子关入房中,不得外出!”
王定如得大赦,慌忙跑去。
屋子里王允脸色铁青,如果廷尉查知王端曾与自己的幼子一道去的歌舞坊,而自己的幼子却偏偏在戌时赶回,活了一命,恐怕自己的幼子也要被廷尉传讯,作为嫌疑对象了,那很可能连自己也被牵连,至少名声会受污。
“父亲。”王盖看到父亲变幻的神情,就大略知道了他的想法,当即又道:“于公于私,如今都该将这罪名落在张辽头上,尽快结案,一则免于牵连弟弟,二则斩却董卓一臂膀,削弱董卓实力。至于内应之事,除却张辽,还有吕布,也是我并州之人,且其他反复,最是容易拉拢。”
王允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张文远不易除去,纵然他是凶手,若董卓不杀他,谁能杀他?妄自行事,反倒会再招惹仇敌,令张辽与董卓同心,则董卓更难除矣。而且当此之时,实不宜妄动,免得惊动了董卓,心生警惕,则除之难矣。”
王盖听到了父亲松了口风,只是心中有所顾忌,当即又道:“要除张辽,不须我等亲自出手,如今长安城中流言四起,我等只需推波助澜便可,倒是朝野皆曰可杀者,张辽也,谁能阻之?董卓也不成!”
王允摇头:“如今董卓肆意妄为,杀伐由心,非可揣测,便是天下人皆曰可杀,他也未必理会。”
王盖眼珠一转,又道:“我等推波助澜,令张辽陷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