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危险?”
郭嘉道:“一者豪强之家仍有死士,二者编户之令下达后,寻常百姓还好,拍手赞成,唯有那些曾依附豪强、未曾编户的百姓怨言颇多,各县乡编户的阻力均不小,有两个县令提出暂缓编户之请,还有几个县令提议减赋,以缓解民意。”
“暂缓之事休提,至于减赋?”张辽摇摇头,笑道:“滥加税是愚蠢粗劣的政治手段,同样,一言不合就减税,也是一众傻白纯的政治手段。”
他看着疑惑的郭嘉,解释道:“税法是用于调控土地兼并、贫富差距、产业平衡、缓和社会矛盾的手段,不可随意轻变,只能因时而变,只有赋税沉重得百姓难以为生之时,才是该减赋之时。否则随意减赋,而后又会随意加赋,来回折腾,必然令百姓更是大生怨念。”
郭嘉听了张辽所说,所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道:“如此,主公可有缓解编户怨言之策?”
张辽呵呵笑道:“编户,会让那些原本托庇于豪强的百姓多交口赋和算赋,所以心生怨言,如何能让他们自愿主动交赋,那便是我们该采取的手段。”
郭嘉不由奇道:“却不知有何手段?”
他的思维虽然天马行空,但对于一些弊政却也是茫然,这关系到朝政、民生多个方面,是很多大臣也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有张辽这个从后世来的人才能看的清一二。
看着郭嘉期待的眼神,张辽道:“让纳税之民享受到纳税者应有的待遇,特别是区别于非纳税百姓,这才是让百姓甘愿交税,化解他们怨言之法。”
“应有的待遇?”郭嘉若有所思。
张辽呵呵笑道:“比如说学堂,凡编户纳税百姓的子弟,有进入学堂读书识字、并被举荐做官的资格,而未编户百姓却不行。”
郭嘉眼睛一亮,不由赞道:“此举大妙。”他可是知道,对于寻常百姓而言,要读书识字做官是何等之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