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众俘虏,包括典韦,道:“尔等聚拢如此多英雄豪杰,却畏缩在酸枣,每日置酒高歌,迟迟不动,实失天下之望。”
典韦等人听到这里,神情都有变化。事实上他们这些猛将都有能力,自然不甘平淡,或抱着讨贼之志,或抱着建功之心,但诸侯迟迟不动,他们心中也未尝不有怨言。
而张辽要的正是这个效果,否则他才懒得三更半夜与桥瑁辩驳,早将这厮赶走了。
看到桥瑁无言,张辽乘胜直追,厚着脸皮开始自夸:“某虽为千石微职,又依附董公麾下,然百万百姓迁徙之时,吾立军令状,冒死请命以督管迁徙之事,带领麾下四千儿郎,打击不法,斩杀乱胡,扶老携幼,设粥搭庐,旬月之内,未曾有一日合眼,寒雨连日,未曾有一刻歇息,乃至迁徙之后,病者过半。百万百姓,八百里迁徙,死不足百之一,乃令吾等之名百姓皆知,吾等离开,百姓携老扶幼,数百里路途,箪食壶酒,挥泪以送。是以,某与麾下儿郎自问强于尔等百倍!”
“此事果真?”桥瑁闻言不由动容,炯炯看向张辽。
他身为太守,岂能不知迁徙的难度,尤其是上百万人迁徙,最好的情形也要死亡四到五成,遭逢天气不好、处置不当,死亡七到八成也不足为奇。而今张辽竟说他督管迁徙,死亡不足百一,便是有夸大,这个比例也足以让他震惊了。
他们一众关东诸侯听闻董卓将雒阳百姓全部西迁,本以为是个大祸,以董卓的残暴和羌胡兵的抢掠习气,百姓必然十不存一,没想到此时从张辽口中听到了这个结果,实在令桥瑁有些难以置信。
“此事关西人尽皆知。”这时史阿却突然开口了,淡淡的道:“张都尉为保朝臣,擒拿司隶校尉刘嚣,为护百姓,逼退董卓亲侄、中军校尉董璜,险为董卓所害,我等本为雒阳游侠,游历州郡,快意恩仇,但张都尉却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其言如此,其行尤胜,我等因而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