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而诸位腊月通谋,正月初起兵,名以拥立弘农王,消息传至雒阳,弘农王遂被董璜杀害,诸位既是尊弘农王为帝,却不为他的安危着想,置他于死地,此害主也!诸位可有惭愧?”
桥瑁脸色难看起来:“我等亦未料董贼如此狠辣,乃誓为弘农王报仇。”
“报仇?招募十万兵马口伐笔诛吗?”张辽嗤笑道:“某向来只看行动而不听大言,尔等正月起兵,弘农王被害,袁氏满门被诛,未见尔等行动,此置国仇家恨于不顾!三月迁都,百万西行,雒阳一空,宫室焚烧,百里焦土,未见尔等行动,不说帝驾朝臣,此置黎民百姓于不顾!直至如今已是五月入夏,未见尔等行动,尔等所谓讨伐董公,莫非要待董公百年归土之后,尔等敲锣击鼓、自然获胜乎?此谓兵不血刃而假于天时乎?真是绝顶妙计呀!”
史阿嘴角上扬,一众击刹也忍不住嗤笑,都尉的辞锋便如他的武艺,总是令他们大开眼界。
“你!”桥瑁被张辽夹枪带棒的言语讥讽得面色涨红,想要反驳,却又无从说起,诸侯各怀心思迟迟不进是个硬伤,张辽一摆出事实,他们就难以驳斥。
看桥瑁语塞,张辽乘胜直追,哼道:“再说尔等所为,王匡在河内,名以大义而肆意抄家,只为搜刮军资而弄得天怒人怨;尔等在酸枣,搜刮百姓粮食,乱入百姓家宅,乃至百姓逃离,田土荒芜;袁术在鲁阳,征粮加赋,恣意搜刮;青州刺史焦和,响应尔等,引兵向西,甫过河而州内黄巾乱起,可笑焦和祷祈髃神,不能抵御,黄巾攻陷郡县,青州一片焦土,百姓流离失所。身为州郡刺史,尚不能使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又有何面目大呼讨贼!真是觍颜无耻,为天下所笑!”
桥瑁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什么来。
张辽冷笑道:“我道尔等起兵,名为讨贼,实为割据自立,但既以讨贼之名割据,却也该有讨贼之实!”
他说罢,指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