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随兄长回去。”
砰!唐翔猛一拍案台,面色铁青,怒喝道:“汝堂堂帝妃,不知自重!竟嫁于一个罪恶滔天的武夫!坏尽了吾唐门颜面!且随为兄回去!”
唐婉紧咬嘴唇,娇躯颤抖着,一言不发。
张辽一下子就火了,唐翔说他罪恶滔天,他还能忍受,显然是那帮关东诸侯的宣扬,但当着他的面欺负唐婉,纵然是兄长,说话太过火了,那也不行!
他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斥道:“何谓不知自重!何谓坏了汝唐家颜面!汝唐家将婉儿送入宫中,几番大变,受尽惊吓,弘农王薨后,她全无依靠!相国以汝唐家满门性命相逼,她才无奈嫁于我张辽,自始至终,未曾见汝唐家一人出面!无论如何坎坷,她如今却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谁敢欺负她,我为她出面!你便是她兄长,也不行!”
唐翔不料刚才还温言有礼的张辽突然如此霸道,也没细想小妹经历过如此多的事,听闻张辽所说,一时之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的儿子唐固也有些发呆。
唐婉的眼泪止不住落下来,紧紧拉着张辽的手,轻轻摇了摇,示意他不要发火。
张辽反握了一下她的小手,又伸出另一只手给唐婉擦拭眼泪。
唐翔看到这一幕,大是鄙夷,他出身名门,受儒礼熏陶,从来最重礼数,看到张辽堂堂大男子竟当着他们的面给女人擦眼泪,纵然这女人是他妹子,他也难以认同,忍不住又是一声冷哼:“果然是出身低微,全无礼数!”
张辽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就要爆发,感到唐婉拉着自己的下手紧了一下,当即又强压下来,沉声道:“舅兄此来若是探望婉儿,妹婿欢迎之至!若是想来带走婉儿,不行!非是我不通人情,而是如今兵荒马乱,路途凶险,大战在即,我不能离开,更不放心你们带走婉儿。他日,待我带婉儿回并州拜过高堂,定会与她回去颍川拜见外舅与外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