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士居然甘冒大险,将自己与范家绑在了一处?这到底是为什么?
范尚书似乎也有些吃惊,看着身前那个年老地大学士.
皇帝微微皱眉,片刻后忽然笑道:“噢?为什么朕不知道这件事情?”
“是老臣老糊涂了,请陛下恕罪.”
舒大学士不是老糊涂,先前朝堂之上群议汹汹,他看不过去,更是心底那丝老而弥坚地良知翻腾起来,血气一冲,让他站出来为户部做保,但此时醒过神后,才知道陛下肯定不喜欢自己地门下中书里有人会替六部做保,苦笑着压低声音说道:“陛下可怜老臣年纪大,昨儿个又多喝了两杯,聊了些少年轻狂,这时候想收嘴也收不回了.”
皇帝见着堂堂一位大学士扮着小丑,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一丝被顶撞地不愉快渐渐散去.
总不能因为区区十八万两银子就把户部尚书和一位大学士都夺了官.
“胡虚之.”皇帝微笑着问道:“依你之见,这事户部应该是个什么罪名?”
胡大学士出列,稍一斟酌后,轻声说道:“欺君之罪.”
朝堂上嗡地一声.
皇帝挑了挑眉头,颇感兴趣问道:“那该如何惩办?”
“不办.”胡大学士将身子欠地极低.
“为何?”
“户部调银入河工,乃是公心,乃是一片侍奉陛下地忠心,虽是欺君,却是爱君之欺.”胡大学士清清淡淡说道:“庆律定人以罪.在乎明理定势,明心而知其理晓其势,户部诸官及尚书大人乃一片坦荡赤诚心,陛下明察.”
“噢?”皇帝似乎对这个说法很感兴趣,微笑说道:“可是律条在此,不依律办理,如何能平天下悠悠百姓之口,如何平百官守律之念?”
“天下悠悠百姓之口.勿需去堵.”胡大学士和声应道:“只要大江长堤决口能堵,百姓眼能视,耳能闻,有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