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腮武师疾伸右臂,像苍鹰攫小鸡般抓着店伙,大喝道:“店家,你敢不说实话!”
店小二哭丧着脸道:“小的句句实话,并未欺骗大爷!”
忽闻窗内传出一声阴恻恻冷笑道:“学了一身庄稼把式,除了欺压良善外还有何用,委实没有出息。”
满面于腮武师闻言面色一变,推开店伙,率众掠向客栈内。
江华岳住室房门敞开着,只见那三个布贩行商聚坐一席正开怀畅饮,对门大嚼,对掠入店内六人竟视若无睹。
一双武师不禁一怔,互望了一眼,又不便断定方才的话是否对自己而发?不敢轻举妄动。
忽见座上老者向一双同伴笑道:“壁上悬的一幅‘沛风兴雨’墨龙画笔拙劣,难登大雅,我老人家越瞧越有气!”说着右手一扬,两只竹筷疾如脱弦之弩般望壁上飞去。
“笃,笃!”两声,一双竹筷正打中墨龙双睛。
一双武师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两支约莫一尺长的竹筷几乎没入壁内,仅剩下半寸许,这打出暗器手法,非但拿捏极准,而且劲力之沉,相形之下,不啻云泥之隔,忙低喝一声“走”,退出德清客栈外,问知房内三人只在片刻之前投宿客栈,不知是何来路,只得登骑进入萧山县城。
房内老者在床底拖出江华岳拍开穴道扶起坐下,道:“老朽久已不问江湖是非,所以不愿询问尊驾来历及来人是谁,不过老朽察视尊驾脉象,若不救治恐活不过三日,但老朽无能为力,距此东南约莫廿里外,濒临钱塘江畔有一桐溪,有葛七翁其人,浮家泛舟,捕鱼为生,自称桐溪钓叟,医道通神,若能相求恳允救治,必然着手成春,尊驾去吧!此非善地,不可久留!”
江华岳仅谢了一声,立起拖着疲惫身躯蹒跚走出店外。
片刻,老者三人亦相偕离了德清客栈。
老者正是巧手翻天卫童,他在龙州无心插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