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立见风涛狂卷,尘土冲霄。
银衫秀士一个踉跄,歪开一丈多远。
甘平群也在这刹那间冲出烟尘外面,拱一拱手,笑吟吟道:“小子大功告成,才丈请即退隐。”
银衫秀士并未跌倒在地,站定脚跟,满脸通红道:“我什么时候败了?”
甘平群正色道:“小子决不敢相欺,老丈检点衣襟自有发现。”
银衫秀诧异地把周身看遍,仍发现不了衣服何处破损,顿时脸色一沉,厉声道:“你还说不敢欺?”
那中年道士这时却高声唱道:“老子人也么哥,英雄尽是伤心处。”
银衫秀士见他幸灾乐祸,高歌嘲笑,双目狠狠向他一瞪。
甘平群急道:“老丈休找别人,你由衣袖探达身后,便可发现。”
银衫秀士右手一探左袖,顿时脸色大变,作声不得。
中年道士笑道:“可不是人老么?老施主右袖后面也长了一眼。”
原来甘平群射出的两缕劲风,竟是沿银衫秀士手臂进到腋后,才连透三层衣服,穿过黑狐皮大氅,只因大氅外面,毛长寸余,仍把破洞遮着,毫无痕迹可寻。
银衫秀士手进去太猛,几乎把指伸出毛皮外面,自己心头有攻,不觉默然一叹道:“罢了,英雄出少年,老朽败得心服,你方才这一招叫什么名目?”
甘平群肃容答道:“很简单的一个‘转’字。”
“转……转……”银衫秀士喃喃几声,忽然身躯一转,哈哈大笑道:“我得之矣,老堡主,有机缘再会!”
他回身向金钩银叟拱手一揖,展起轻劲,一晃眼已奔出数丈。
“尹老侄且慢!”
金钩银叟落了单,赶忙招呼道:“待老朽替你打消这场赌注。”
甘平群怒道:“你老打算阻人行善么?”
“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