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晕,反而倒更显得娇艳了。
本来见阮天铎软语温慰,心气渐平,那知阮天铎一句“但恐阻碍了行程”,心中又不好受,冲口道:“谁拦阻你了,怕耽误行程,你不会自己去么。”
明明她是有气,但面容却黯澹凄楚。阮天铎任怎么也没想到,塞北观音把他说的话,已和下江南找云娘的事连在一起了。
塞北观音把心儿都交给了他,阮天铎仍兀自不觉,而且身虽伴着她,心儿却已飞向了江南,塞北观音怎地不凄苦。
阮天铎傻楞楞的站在她的身傍,竟不知怎么又得罪她了,才将眉头一皱,蓦听来路上一片銮铃声响,风驰电掣的奔来几匹骏马,天刚亮,隔得远,看不十分真切,阮天铎恐是缇骑,见几匹马瞬眼即到面前,忙伸手一托塞北观音右臂,向斜刺里纵去,脚才站稳,几匹马已到跟前。
阮天铎已看清了,并非官面上的人物,前后马上是两个劲装汉子,中间两匹马上,是一个姑娘和一个十来岁左右的孩子,前面那劲装汉子,斜眼一挂两人,竟咦了一声,两手不自觉的一勒马缰,他那坐下马是跑起了势子的,被他无意中骤然一勒,就一声长嘶,前蹄一举,人立而起,前马如此,后面三匹马一般人立嘶呜,更是声震四野。
阮天铎不由一惊,不是由于声势惊人,而是四匹马虽陡然人立,但马上人全都稳如磐石,连那十来岁的孩子也将小脸儿贴着马鬃,不但不惧不坠,反而十分好玩似的,嘻嘻直乐。
前面马上人陡然“咦”了一声,后面三人也掉头对两人注视,但均未停留,即又跃马而去,晃眼已奔出十来丈外,阮天铎猜不透自己两人为何被他们如此注意,但也未放在心上,塞北观音经这么一来,倒反而不再娇嗔了,两眼仍追踪着越来越远的人马,说:
“这几匹马真不错,可惜青花马留在京里了。”言下甚是惋惜,对马上人似很羡慕。
阮天铎道:“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