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生民造福,岂厚于此而薄于彼?”
安夫人道:“我是妇人之见,董公子莫怪!”
她知自己宝贝女儿对这少年钟情已深,这人既到总督府来.只怕是想求个功名,但见其心神色淡然,不禁暗暗称奇。
安明地道:“菜都要凉了,姆妈咱们先吃再说。”
酒过三巡,四人边吃边谈,席间甚是欢洽,那安大人只觉其心不但谈吐不俗,而且论事卓然有独到之处,他暗暗中将几个施政的大问题和其心谈论,其心轻描淡写几句,无不中肯,针针见血,那分析判断之明确,更是不用说了,安大人愈谈愈是惊奇,最后简直佩服起来,只当其心是海友良朋,磋切增益,再未将其心看作晚辈。
安明儿见其心和爹爹谈得融洽,自己却插不进一句,心中大是懊恼,她原为爹爹能够亲来替其心接风,觉得面子十足,此时反倒感到爹爹实在碍事。
常言道:“知女莫若母”,安夫人早就看穿女儿心意,她几次要打断两人话题,只是安大人滔滔不绝,简直像逢到生乎未见之知己一般,自己竟不忍插口打扰。
好不容易才讲了一个段落,安大人心中暗暗忖道:“此人年轻如此,智慧通圆,犹在百超之上多矣,如能张罗府中,真胜过千百谋臣。”
一时之间,他着意笼络,言语愈来愈是客气,已忘了其心是他女儿的好友。
又过一巡,已是初更时分,这才散了宴席,安大人意犹未尽,但见夫人不住向他使眼色,心中一转,不觉老怀大畅,哈哈笑道:“下官真是老得湖涂了,明儿莫怪。”
他一拂长袖,显得洒脱已极,和夫人双双走入内室;安明儿睑色通红,半天才嗫嚅道:‘喂,咱们去找表姐表哥他们玩儿去。”
其心奇道:“你表姐还在府中,怎么不来同席?”
安明儿眼睛一转,看看其心并无异色,当下便道:“我姆妈设下家宴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