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任湍急的江水冲刷,却破浪不退。
古沛看得暗中赞道:
“这人内功不凡……”
半晌,忽见那少年双眉一剔,满面戚容一敛,毅然说道:
“玲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不了那么多啦,咱们上岸吧!”
说毕,单臂疾探,自怀中摸出一截圆形之物,在船板上猛地一擦,抖手打起!
古沛心里正在奇怪,陡听十数丈高空一声霹雳大震,跟着展出丈许大一片紫雾,迷迷漫漫,历久不散!
这当儿,那舟上少年一声朗叱:“上岸!”
但见两条人影,同时自小舟纵起,身形矫疾,兔起鹊落地缘崖而上——
古沛心念一动,飘身疾退,藏在一堵乱石后的漫草之中。
这时,他似觉十多丈开外,有人影一晃,正待细察,那一男一女,已经翻崖而上,只得一矮身子,暂时不动。
那少年看去至多二十左右,生得方面大耳,身材魁梧,看来一脸方正稳重之气。
少女蚕眉凤目,身材窈窕,青绢裹头,虽然貌仅中人之姿,却也落落大方,颇具闺秀气质。
他们二人同样的,都是面含重忧,神情焦急!
二人到得岸上,那少女凤目连瞥,只见钓台之上,空荡寂无人迹,不由双眉一蹩低声埋怨道:
“荪哥就是心急,也不审度一一下情势,就将‘紫霞信炮’发出,如今司徒老前辈不在此地,分明昨日已走,若是敌人追踪至此,你这不是白露行藏,徒自招……”
那少年似觉十分困扰,陡地一声狂吼,喝阻那少女再往下说,那少女玉首一沉,竞委屈地流下泪来。
半晌,那少年望着她长叹一声,歉疚地说道:
“玲妹……我们自那日星夜潜离落英峪,千里亡命,三个月来,哪一日不是过着草木皆兵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