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只得你一个,若你体念禅宗在佛门中数百年来的清誉,便应随我回转普陀,自认前非,礼佛忏过!”
古沛忽然一声冷笑,抬头激动地说道:
“头陀,不错,我古沛是禅宗子弟,但像我这样,真算得是个禅宗子弟吗?我无父无母倒也不去说它,然而——我的业师呢?
头陀,禅宗诸僧,没有一个肯做我的业师,我古沛空自习了一身禅宗武学,连个师父都没有,算得是禅宗门下的真正子弟吗?”
莽头陀陡地一震,缓缓地叹一口气,慢慢地说道:
“沛儿,你千万不可如此说法……”
他情不自禁地手抚项际,在他的颈项之上,有着一条长长的,月牙形的伤疤,这伤疤,正是因为古沛才留下的。
莽头陀一阵唏嘘,慈声说道:
“沛儿,你不可如此说法,十七年前,你上普陀的前因后果,头陀知道得最是清楚……那时,你尚在襁褓之由……”
他正待往下说时,却被天目樵子声遏行云的樵歌所阻,莽头陀一振手中月牙方便铲,转身沉然问道:
“施主,你这是何意?”
天目樵子果然内功深厚,唱罢一句,戛然收住歌声反唇讥道:
“我们蓝姑娘,被那小子以独门手法,制了穴道,你不但不救,反倒在这雷峰塔下叙起家常来了,你道这手法无人解得吗,哈哈!”
莽头陀心下一愣,脱口问道:
“这种点穴手法,果然除了习禅宗武功之人,才能解得,难道施主知道除此还有人能解吗?”
天目樵子一阵狂笑,神气得意地说道:
“你禅宗点的穴道,我那主人家‘曹洞上人’却能解,哈哈……他老人家这就要来了!”
莽头陀大是疑惑,暗地思量道:
“‘曹洞上人’?这‘曹洞’二字,分明是禅宗的别称,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