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齐挥,但见他两边浪花翻涌,足下木板早滑出数丈远近,古沛看出他的身法,恍然大悟,疾然间两袖挥出狂飙,急急迫上司徒悠悠。
他两人相距数丈,并肩齐进,古沛问道:
“老孩子,这可就是达摩祖师‘一苇渡江’的功夫?”
司徒悠悠袖不停挥,一面笑道:
“小古,这不叫‘一苇渡江’,这叫‘一板飘海’,哈哈……”
半里多路的海面,不消一盏热茶工夫,他们便已到了那只华丽的船下,司徒悠悠一手扶靠在船上,倾耳听了半晌,船是平稳地前进着,但却静荡荡的,并无半点声息,他忽然有些惊疑地说道:
“奇怪——这糟老头子一向最喜欢排场,泛舟之际,那丝弦鼓乐之声,是不会停歇的,怎地今天却恁般的沉寂?……”
司徒悠悠沉忖一刻,望着古沛道:
“小古,你会不会‘壁虎游墙’一类的功夫?”
古沛摇头道:
“老孩子,这又是什么轻功夫?别说会,我可连听都没听说过!”
司徒悠悠皱了皱眉,困惑地道:
“小古,这船高有数丈,你不会这一类的功夫,怎么上去?”
古沛抬头望了望高高的船舷,心中估量了一番,笑道:
“老孩子,这船我倒还上得去,你先请吧!”
司徒悠悠见他说得稀松平常,心里可有些不服气,暗道: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上去法?”
遂笑道:
“小古,那濮老头儿跟我有过节,还是你先上去的好!”
古沛童心大起,忽道:
“老孩子,咱们来比赛一下,同时上去,看谁先到?”
司徒悠悠呵呵一笑,连说:“好主意——小古,这就开始啦!”
说着,双掌一提,齐齐附覆在船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