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多少难免带有一点不满的语调。
今华陀立即冷冷说道:“谁不知道我陈一超出了名的‘冷面铁心’?你讲得再多,总是废话。”
钟宗十分难过,偎到宗如仪身边低低说道:“干爹,咱们走吧!宗儿不要他医了。”
今华陀哼了一声,道:“你倒很知趣!”
宗如仪勃然大怒,但仍极力平抑住,冷笑道:“凭我独眼龙三个金字,南北一十三省的江湖道,无不俯首贴耳,唯命是从,何曾让人半分,今番……”
今华陀冷冰冰地接口道:“陈一超生成的牛脾气,不医就是不医,你独眼龙可以屈服别人,我陈一超么,还有几根硬骨头!”
宗如仪拍案大怒道:“你道我瞎了便奈何你不得了!”说时杀机毕露,极是骇人。
钟宗劝道:“干爹,还有一年的时间,咱们可以想别的法子去医。”
宗如仪沉思有顷,忽然起来说道:“好!咱们去想别的法子去医。”说着,搭上钟宗的肩膊走出房门,临走又回头喝道:“陈一超你记着今天的事便好!”
陈—超冷笑道:“士可杀,不可辱。陈一超宁死也绝不动手医他的病!”
宗如仪没再说什么,背起钟宗向东南疾行而去。
走去不远,宗如仪忽然放下钟宗,说道:“宗儿,你在这儿等一下,干爹去去就来。”
说着,人已回头向来路纵去。
钟宗一想不对,耽心道:“他该不会是去杀陈一超吧?”正想追去看看,只听宗如仪大声叫道:“陈一超,你那根‘龙须鞭’总可以借我用一下吧?”
钟宗心想:“他双眼失明,长鞭子倒是最合适的武器,唉!人一聪明,什么都想得到,偏生我就想不到替他找根长鞭子。”
正感叹间,又听宗如仪大声道:“好好,等我制了新的鞭子还给你。”带着余音,人已大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