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笔架峰,钟宗欢呼道:“到了,干爹,那三间屋子后面正有一处桃林。”
宗如仪即时停下脚步,叫道:“‘今华陀’在家么?‘独眼龙’来看你了。”他用内力传话,声闻数里。
话声一落,中间那间屋子门启处,有个人探出头来,见宗如仪背上背个赤体娃儿,便明白了一半,冷冷道:“看我不敢当,请进,若是求医,恕不接待。”开门见山,干脆爽快,绝不转弯抹角,拖泥带水。
宗如仪且不理他,在钟宗的指引下,径直来到门口。
那人见宗如仪两眼空空,一面领他进屋,一面问道:“怎么?独眼龙变成瞎龙了?话说在前头,陈一超可没复明之术。”客人还没说明来意,主人已经两次谢绝治病之请了。
宗如仪十分恼火,求人嘛,只好陪笑道:“独眼龙绝不麻烦你。”扭头叫钟宗:“宗儿,干爹给你引见一位当今医圣——今华陀,还不大礼拜见。”
钟宗闻说,忙即走到今华陀面前,推金山,倒玉柱,双膝跪地,拜道:“晚辈钟宗,大礼叩问前辈金安。”
抬头一看,今华陀踪影不见。
方自惊愕,只听今华陀陈一超就在自己身后冷冰冰地说道:“你莫消磕得头,我不会受你的礼,也不会驱你身上的热毒,不过还有一年的时间好活,尽可以赶回家里去等死。”
钟宗心惊道:“他没诊我的脉,见面就认出是热毒,真的好医术,不愧人称‘今华陀’!”还没来得及开口,宗如仪已笑说道:“今华陀,你知道我半生浪迹江湖,没有娶妻生子,就只这么个干儿子,请你好歹替他医治医治吧!”
今华陀陈一超道:“你有没有儿子与我何干?我陈一超自己还没儿子哩!”
宗如仪心中暗怒不已,想了想,又强自压抑下去,笑道:“咱们且不谈有没有儿子,你就不赏我独眼龙一点面子?”唯其因为心有怒意,说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