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房中多了一个粗脚大手的老婆子,手里持着一根三尺来长的竹篾片,指着姑娘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老娘今晚就用这个对付你,看你答不答应!”
被吊着的姑娘,玉首微扬,向她瞥了一眼,仍旧垂首不理,啜泣如故。
房中原先的那个婆子,连忙起身,伸手一拦,说道:“慢着,慢着,马大娘,姑娘听话的,还是让我好好劝她吧,你何必恁急呢!万一不小心,将她身上的嫩皮儿,敲破了一块,那不是令大爷难堪吗,如若怪罪下来,反弄得大家不好看。”
两个虔婆,正向那姑娘,做好做歹,一唱一和地威逼着,眼角蓦地人影一闪,忽瞥见一个肩插长剑,气宇轩昂的玄装少年,当门而立,那张英俊而严肃的面容,正对着她两人怒目相向。
一看来人不认识,方待呼叫“有贼”,宇文杰即跨上半步,双臂微张,并指急进,分别将两个虔婆,同时点倒,跌地不起。
那吊在梁间的姑娘,见状,也不禁一愕。
宇文杰提起两个虔婆,先后向房角里一扔,回身伸手,拧断了梁间绳索,放下姑娘,又解开双臂,命她就案前坐下,说道:“姑娘,别害怕,我姓宇文,是因追寻两个贼,才来到此地,并非这梁家里的人,你为何被吊在这里,由她们威逼你,不妨告诉我,我当尽力助你出困。”
那姑娘闻言,方止住啜泣,起身离位,冲着宇文杰盈盈下拜。
他乃是个至性人,对任何事故,只要是义所当为,想怎样,就怎样去做,毫无心机,从不考虑,也不知道什么是叫做男女授受不亲。
当下见状,双手一把将她拦着,扶回原位坐定,说道:“姑娘,别如此多礼,只将你的委屈告诉我,就行了!”
姑娘坐定后,不禁悲从中来,掩面而泣,半晌,才哀声说道:“小女子姓柳,名婉贞,是这上台东北五里下塘村人氏。配夫沈小三,家中还有个年高体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