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身穿入马棚。
那马夫手下似亦不弱,猛觉灯光一闪,有条黑影一晃,即刷的一声,回手一鞭,向身后那团黑影抽去。
宇文杰左手一扬,抄住鞭梢,右手平伸急进一下扣住马夫的腕子,向怀中一带,顺手掴了两记耳光。
又骈指向他脑后一戳,点了睡穴,扔过一旁,牵出黑马,配好鞍镫,来到院中一株大树下。
正抚摸着马匹,筹思如何闯出这上台砦围之际,蓦地听得院东,传来一阵妇女啜泣声,还夹杂着一种流利的妇女吱聒声。
他内心顿感诧异,扭过头来,已知那阵泣声,系由院东灯光透亮处传出,遂将马匹就树间拴好,闪身来到院东。
距那灯光不远,略一打量,却是座三开间的独立小屋,建筑的相当牢固,中间大门虚掩着。
门上竟包着很厚的铁叶皮,两旁房间的窗户,全装有一指粗的铁条,那泣声即出现在左首房中。
他极轻巧地伏在窗下,就窗纸破孔向里一张。
只见房中有个全身朴素,年轻貌美的姑娘,正双臂高举,被悬吊在梁上,钗环散乱,垂首啜泣。
另一旁,案前灯下,坐着一个年约五十来岁的老虔婆,正指手划脚,花言巧语,兀自不停的劝说,道:“姑娘,还是听老身的话,多么好,你守着那痨病鬼,一辈子不得翻身,可怜,像花朵般的人儿,连老身我,也不禁为你抱屈,只要你一答应,做了我们大爷的四姨太,马上就是穿金戴银,呼奴使婢,不是强得多吗?不然,你家里一时半刻间,怎还得出那三百两银子,赶快听老身的劝吧!等一会,那马大娘来了,你又要吃苦头哪?”
宇文杰静立窗前,暗自寻思:“老婆子好坏呀,这不是劝人改嫁吗?”
忽听得房门一响,接着,“叭”的一声,似是竹篾之类的东西,向椅凳上击出的响声。
他不紫回首又向窗孔里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