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安寝,他遂先去后院灰棚下,松了黑马的肚带,取下包裹,来到书房,关门睡觉。
睡至中夜,突被一阵吱吱喳喳,出出进进的声惊醒,顿感十分诧异,再一凝神静听,不但柯家父子全已起床,里面还夹杂着许多妇女的细碎脚步声,心想:“奇怪,深更半夜,这家里发生了什么变故吗?”宇文杰躺在床上,兀自惊疑不已,忽听得有人轻轻敲门,忙问道:“谁?”
那柯金奎立在书房门外,沉声说道:“小友,醒了吗?真抱嫌,打扰你的瞌睡,如能起来的话,老汉有点小事,想与你商量商量!”
宇文杰跃身下床,开了房门,说道:“老伯,有什急事?”
柯金奎掌灯进房,将油灯向桌上一放,微微叹息了一声,皱眉说道:“舍媳在昨晚已临盆分娩,不料胎儿至今还未落地,显系难产,今拟差次子小奎,赴江山县买‘益母丹’,救急催生。只因路途遥远,恐时间上赶之不及,想借尊骑一用,约两三个时辰,就可回转,不知能见允否?”
一语触动了宇文杰的灵机,不禁偏头凝神,向后院倾耳听去,忽失声呼道:“老伯,请随我来,到后院看看!”
那柯金奎还颇狐疑这少年,有点儿见鬼见神的恁般慌张,当面不好言语,只得掌起灯笼,领着宇文杰。
不料一来到后院,即遥见院门大敞,灰棚下,哪还有马在,两人同时大惊。
跟在身后的柯小奎,首先深自抱怨,说道:“怎搞的,我们只顾忙着嫂嫂分娩的事,连贼人扒进后院,牵走了马,也不知道。”
那柯金奎,份属主人,今由自己家中,丢了客人的坐骑,当下内心那份歉疚,更难以形容。
宇文杰立即倾身伏下,偏耳贴地一听,已听出东南方向,似有蹄声,最多不过七八里之遥。
正待起身,忽又一眼瞥见院中草地上,有一碗形东西“噫!那是什么?”忙赶上去拾起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