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吗,我可犯不着来撩拨这个母夜叉。”
宇文杰说道:“你一定要走时,将行期改为后天如何?让我去向施家讲一声,也好留在城里伴送你呀!”
裘桂仙不禁哈哈大笑,说道:“我说如何,你还要伴我晋京哩,连这一天的时光,也不敢向那施家姊姊瞒一下。杰弟弟,你呀,我看将来,定是个怕老婆的汉子呀!”
这几句打趣话,将那个不善词令,木讷寡言的宇文杰,说得真有点忸怩不安,双颊绯红,一时愕在那里,默默无语。
这一下,可将那个调皮善辩的裘桂仙逗乐了,他一见宇文杰的这副神情,不禁又哈哈大笑,说道:“怎么样?我的话没错吧!”
半晌,宇文杰才嗫声说道:“这有什么关系呢?施家那里,我不去就是了!”
两人当晚,忙着收拾行李,又修书一封,命长随一人,转回汉阳,去报平安。
天刚破晓,宇文杰就唤哥哥起床,一同洗脸,召来伙计,结算房账,赏罢酒资,牵出黑马,将两人行囊驮了。
一路出城,来至河下,由马上先将裘桂仙的行李,搬运上船,两人在河岸立语良久,这才互道珍重,洒泪分袂。
宇文杰立身马前,呆立当地,眼送哥哥那船转舵扬帆,循河北上。
去得老远,老远之后,始仰天嘘了一口长气,无精打采地翻身上马绕城而行,径向施家堡扑来。
他驰进土堡,在施家门前下马,自有那班小厮接过马匹连同行李,由外间绕道送进后院。
他步进大门,来至二厅,只见施家众人,正围桌早餐,施中岳一眼瞥见是他,忙说道:“孩子,快来吃饭。”
宇文杰含笑向前,说道:“我早吃过了。”他就将今早伴送裘家哥哥上船启程的情形,对众人说了一遍。
姑娘忙问道:“你的行李呢?”
“大概是小厮们送进后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