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却是毫无酒量,喝到第三杯时,已是目弦头昏不堪,但他强自支持,高声谈笑,那眉间忧郁渐散。
左冰道:“咱们意气相投,结为兄弟如何?”
那少年大喜,高声叫好,两人匆匆忙忙咆出门外,对月跪下,撮土为香,齐声道:“我俩结为异姓兄弟,同生共死,如有违背誓言,天恶之,天除之。”
他两人也真天真得可以,彼此姓名未通,萍水相逢,这便结成兄弟,左冰正要询问那少年姓字,那少年翻身站起,一把抱住左冰,口中喝道:“上山砍柴劈猛虎,下海捕鱼斩蚊龙,世局纷乱只有我,天下澄清端待吾!哈哈哈!不对,不对,世局纷乱只有我和兄长,大哥,你说是也不是!”
左冰见他醉容可掬,但那豪迈之气却是怎么也掩将不住,当下也大声道:“正是!正是!”
那少年高声叫好,忽然转脸问道:“兄台贵庚如何?”
左冰道:“今年廿年有一。”
那少年哈哈笑道:“大哥长我三岁,我这小弟是做定了。”
左冰道:“二弟姓甚名谁,报将上来。”
那少年哦了一声,立刻笑得打跌,笑完道:“咱们真是糊涂,小弟姓俞,草字大猷。”
左冰道:“为兄姓左名冰。”两人互通名姓,那俞大猷道:“如此良夜,小弟舞套枪法与大哥助兴如何?”
左冰拍手道:“正要瞧瞧二弟手段。”
俞大猷从怀中长形包裹中取出两截枪尖枪杆借着月光对准卡簧,咔嚓一声连好一只长枪。
俞大猷长吸一口气,一挽枪杆,抖出几个漫天枪花来,左冰只见他愈施愈疾,渐渐的把整个人裹在一片枪花之中,分不出那里是人,那处是枪。
左冰此时武学深湛,那俞大猷长枪虽施得疾,但是左冰却是招招都瞧得真切,只觉这枪法威猛无比,气势磅薄之极,虽是偶有破绽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