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形图也未清理,倒教阁下好笑。”
左冰问道:“什么地形图?”
那少年长叹一声道:“那姑娘舍身相救我一个萍水相缝的小厮,我枉为一个男子汉,难道却不能保护于她,我难道便如此受辱么?”
左冰点头道:“所以你便悉心研究破敌之计了。”
那少年道:“我自小生在海上,那东南海岸礁石,阴关激浪之处,早就印在心上,我……我独居此半年,将心中所记都画在图上,又从图上推敲各处用兵之道,总算略有所得。”
左冰道:“小可闻近年来倭患甚巨,东南一带人民流离失散,死伤极众,难得见台是有心人,咱们今夜炉前一番夜话,说不定便是将来破灭倭寇之预机。”
他说得极是激昂,那少年也激奋起来,当下娓娓道来,那东南海岸便如在掌顾之间,豁然可见,左冰听他起初说话,还有几分羞涩之态,但愈说到后来紧要精会之处,却是愈来愈是清晰,左冰忖道:“此人年轻如此,将材早已天成,但愿他有始有终,实是民生之福,我却再鼓励他一番。”
当下左冰道:“兄台一出,倭寇何足道哉?但小可有一句不中听之话,兄台莫怪。”
那少年一扬首道:“如非小人将阁下看作知己,这推心置腹之话岂能与阁下讲了,要知这番话如被歹人得去,那么东南半壁江山,岂不是要沦落匪手?阁下有话,只管直说。”
左冰忙道:“小可量小眼浅,岂有兄台度量?这局促天性终是落人话柄,小可奉劝兄台一句,凡是以国为重,私情次之,兄台以为然否?”
那少年凝目注视左冰,半晌忽的站起身来,从柜中翻出一坛白酒来,高声叫道:“阁下快语,小人岂敢不遵,能晤得识阁下,实是平生之快,咱们痛饮三杯如何?”
左冰连声叫好,那少年又找出两个小碗来,两人意气相投,一口气都喝了三杯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