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傅震宇的意思,仍是折回洛阳去。
如果再无头绪,只好先回扬州再说。
史家钺的意思,即使不便上山去找宫鹏,也该在这一带再打听一下,主要,打听宫北剑和燕云十八寨准备如何行动?未便出口的意思,当然是想再寄希望于能找到乃父的线索。
连城璧马上附和史家钺的意见,他认为,千里奔劳,如果就此空而回?
太扫兴了,实际上说,他在焦急地等待“指示”,如就此与傅震宇南下,太乏味了,他必须请示一番,及对扬州的三船金银珠室如何“下手”?
另外,他确实想和那位大闹朝天堡的少年见面。
因此,傅震宇在勉强迁就之下,一路向北,来到临淇,正好投宿一“平安栈”。
傅震宇自有他的打算,他又岂愿就此徒劳跋涉?废然南返?
他的心事更见沉重,表面上越是若无其事。
三人洗过热水澡,净了面,全身一轻,叫了些宵夜酒菜,作品字形围着八仙桌,在房中吃喝。
连城璧一轩眉,道:
“好极了,咱们已是夜行客,还有比咱们更迟的人呢?”
原来,他听到了街口上有牲口跑过麻石街面的清脆蹄声。
傅震宇毫不在意地道:“管他哩。”
连城璧道:“傅兄,咱认为,如果来的是道上人,不妨拦下来谈谈太行山的事,也许可以下酒?”
傅震宇笑道:“何必找人麻烦?半夜三更,妨碍别人睡觉,也是不近情的,何况,人家可能是有急事,才赶夜路,呃,是一头‘长耳公’”
连城璧突然惊讶地道:“傅兄,你怎么隔了这远,能知道它是一只驴子?”
傅震宇道:“很简单,马行石上,蹄声冬冬,骡行石上,蹄声得得,只有驴子走在石上咯呼的响。”
连城璧一挑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