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跌落地上,他还一无所觉,仰脸向天,喃喃说道:“江大先生一生仁德待人,徘难解纷,乐善好施,他的哲嗣,实在不该横遭惨死!这究竟天道何存?”
万镇山也面有戚容,叹息道:“兄弟也是这么说,寒青侄怎么看也看不出他是夭折之相,谁想他竟会如此惨死,真叫人替老友伤心!”
说罢,叹息不止。
他虽口是心非,但这句“不是夭折之相”,倒给他说着了。
郭世汾身为主人,不好多说,强为笑颜,说道:“来,来,酒凉了,两位难得光临,咱们吃酒吧!”
话虽如此,但这一顿酒筵,自然吃得并不痛快。
饭后,大家又坐谈了一回,万镇山,楚如风便起身告辞。
郭世汾送走两人,心头觉得无比沉重!
龙虎鞭万镇山是有人假冒,似乎已不容置疑,只是一个人纵能易容变音,但举止言笑,不可能模仿得如此逼真!
以自己和他相好数十年,竟会当面看不出丝毫破绽,若非出言相试,对方露出了马脚,几乎怀疑陆得贵所说的是白日梦话。
此人究竟是谁?
他假冒万镇山,又有何企图?
如今想来,南江北李,居然在半月之间,连续出事,这就耐人寻味!
陡地一个意念,在他心头升起,同时也使他虎躯猛然一震!
莫非他们对淮阳派已有下手之意?不然,管天发金陵之行,只不过看到黑衣令主开枪盗尸,开的既是空棺,他也并未当面指认,纵然黑衣令主就是江大公子,就是要杀他灭口,也毋须小题大做,安上他参与劫镖的罪名?
他们如此做法,若是仅仅为了管天发无法在淮阳立足,那么凭万镇山一封书信,也已足够使自己相信,何用亲自赶来?而且还加上一个南江府的总管!这明明是镇远镖局同南江府即将采取某种行动的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