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如是中了毒药,老朽还可以对症下药,化解体内之毒,但如为武功所伤,老朽可就无能为力了。”
唐华佗摸着一把山羊胡子,点头道:“兄弟看看再说。”
起身走近临窗一张长案前坐定。
管天发急忙扶着江寒青在案旁木椅坐下,随手取过一册书,卷了一卷,替江寒青承搁手腕。
唐华佗伸三个指头,轻轻搭在江寒青脉门之上,双目微闭,过了有一盏热茶时光,手指一起,俟江寒青换过右手,三个指头重又搭在腕脉上,闭目不语。
这样又足足过了一盏热茶之久,唐华佗收回手去,睁开眼睛,又看了江寒青舌苔,徐徐说道:“脉象迟散,应是气机不畅……”
郭世汾道:“先生医道精深,不知是否看出他病情原因何在?”
唐华伦沉吟道:“以脉象来说,如是被武功杀了某处轻穴,则此一经穴,必有受伤痕迹,兄弟经仔细诊脉,令侄并无显著受伤痕迹,似非受伤之征候。”
管天发道:“那么家兄可有中毒之微?”
唐华佗沉吟了一阵,道:“可能是,只是老朽一时也难以断言……”
他双眉微拢,两道炯炯有神,投注在管天发脸上说道,“老朽不敢自诩医道高明,但也治疗过不少疑难杂症,只是行针用药,必有所本,要治令兄之病,必须先了解清楚令兄得病前后的情形、以资参证,医家终究不是神仙,老朽要先问清楚了,方可判断病情,对症下药。”
郭世汾道:“先生说得极是。家麟,唐先生要问什么,你都得仔细回答,不可讳疾忌医。”
管天发应了声是,问道:“不知先生要问什么?”
唐华佗道:“据老朽所知,毒药约可分为两类,一类是毒性极烈,服后立即发作,至多也不超过几个时辰,所谓子不见午是也,另一类,则是慢性毒药,发作虽较为慢,但也不可能延长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