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海上三仙之一的蓬壶奇僧。他这一现身,在场二人,不由同时一怔,老道望了一眼,冷冷地道:“我道是什么武林高人,原来是你这游方和尚!怎么,伸手多事!是不是也想算上一份?”
蓬壶奇僧微微-笑,道:“道见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咱们已二十年不见,今夜一见面就是这等招呼贫僧,不觉得太客气吗?”
话到此处,看了一旁惊魂甫定的蒲逸凡一眼,又道:“蒲玄老儿只此一子,倘若在这荆州城郊有所不幸,必然亲下北岳,仗剑寻仇,道见虽不是怕事之人,但宇内五岳,原是一家,为此引起恒山,西岳间的互相仇杀!……”
他微微一顿之后,继续说道:
“道兄想是听信了江湖传言,有意夺取宝物,但这等强取豪夺的行径,却不应你我‘五岳’‘三山’正大门派中人所为!纵令江湖传言属实,但以道兄一派掌门之尊,向一个后生晚辈下手,传言开去,只怕有损西岳一派的盛誉吧!”
这一番话只听得老道脸上一热,正待反唇相讥,忽然心念一动,暗自衬道:“听说这和尚在海上蓬壶山中隐修,已二十年未履江湖,今夜突然在此现身,来意怕不简单,若也真和自己一样的觊觎宝物,先拿话把自己挤得置身事外,他却待机下手……”
念转气和,呵呵笑道:“老和尚二十年海上隐迹,武功精进不少,嘴皮子也利了很多,冲着你和尚份上,适才之事,就此算完。不过你自己也为何来此,可能为贫道一道么?”
蓬壶奇僧知他弦外之音,乃是对自己突然现身有些怀疑,因此说道:
“出家人一向不打诳语,月前我一方外好友,因为路过海上,闲谈起来,得知现下宇内武林,又将兴起风波,贫借鉴于二十年前衡山会剑杀戮太惨,想尽一己之力,看看是否有法化解,果然一踏进江南,就听到江湖传言,说北岳有人怀宝南下,因恐宝物落入外道手中,引起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