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攻势方竭,他的般禅掌立刻发到十成,长剑和皮索相叠处发出咋嚓一声,陆介猛觉一阵眼花耳鸣,他在心底里哑然大喝一声不好,接着便是万均般的力量压上身来……
“轰!”喜然一声暴响,直如天地崩裂了一般,所有人的惊叫声全被压了下去,漫天只见得飞扬的尘土。
尘沙渐渐落了下来,陆介和令狐真各站一方,陆介的剑落在地上,令狐真的皮索只剩了五寸长的一个把柄。
地上骇然现出一个半丈方圆尺多深的大坑,坑旁一截截的全是皮索寸断后的“遗骸”!
陆介的脸色白中泛青,甚至充满了杀气,他的身躯在微微抖着,只是他竭力挺起胸膛,似乎在掩饰着某种痛苦。
令狐真却是面如猪血,他沤褛着躯干,伸手摸了摸胡子,似乎想藉这一个动作来冲淡他的紧张,他沙哑地喃喃自语,那声音令人觉着无限的哀伤,像是迟暮的英雄望着自己孤寂的影子,沙哑的悲歌:“先天气功……先天气功……”
“哇”一声,令狐真吐出了一口鲜血。
天台魔君一生和人动手,这是第一次见了自己的血!
于是众人的眼光立刻不约而同地转向陆介,陆介的脸色在一霎时中恢复了原状,那乖戾的杀气一扫而空,白皙的额上带着温文的书卷气——只是,那种白皙令人感到有些骇然。
他缓慢而微弱地道:“令狐真,现在你该说出蛇形令主和贵教的关系了吧……”
令狐真急促地喘了两口气,用力摇了摇头,嘴角的鲜血随着摇头的动作摔出老远。
陆介缓慢地道:“蛇形令主是你们的教主吗?”
他的声音更加微弱了。
令狐真儒动着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陆介平缓地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令狐真缓缓地转过身躯,一步一步往来路去了,他的部众如梦初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