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泛泛之言,自己纵然没有在江湖中崭露锋芒的意思,但要自己为了儿女私情竟置国仇家恨于罔顾,那将来心灵上的负担,就足够使得他痛苦一辈子了。
想到此地,不觉心中思潮翻涌,大有难以区处之感。
玄湖郡主心情之紊乱,更有甚于俞佑亮,她观察入微渐,俞佑亮神情复杂,久久未尝置答,芳心冷了大半截。
她微喟一声,道:“我并不想迫你回答这话,也不想迫你做出为难之事,换了我处在你的境地,许也不知究竟应该舍弃儿女柔情的好,还是应该决定超然物外,为情而弗顾一切的好?”
俞佑亮胸臆顿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敢情她的柔语愁意,业已勾起了他悱侧缠绵和凛然大义的心绪所致。
俞佑亮暗暗忖道:“往日郡主以至情待我,为了我甚至不惜与她的族人的反目作对,为什么我就不能为她牺牲或者迁就一点?难道我真是个铁石心肠的负心汉子么?”
当下勉强捺住沉甸的心子,沉声道:“俞佑亮绝非负恩忘情之人,日后你要我怎么做,但听姑娘的吩咐。”
玄湖郡主猛摇螓首,乌发飘飞,轻轻地指过俞佑亮睑庞,俞佑亮但觉颊上被发丝指过之处微微发痕,心中有些飘飘然。
玄湖郡主凄然道:“我说过不会令你为难,俞郎,你我一开始便错了,我是个异国女子,既不容于神州汉人,将来或者也会不容于俞郎你,咱们今世已是结合无望?还是等候来世……来世吧……”
她乍喜还悲说到伤心之处,真是柔肠寸断。
俞佑亮望着她那浮动着悲郁幽哀的睛瞳,内心既是感伤,又是多情,一时亦不知自己应该作何解释,方始能今对方相信自己,情急之下,诚然恨不得把心子挖出来让她瞧瞧,自己究非薄幸负义之人。
他不由自主伸手握住玄湖郡主那双柔腻皓白的玉手,玄湖郡主娇躯一震,双手任他握了许久,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