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怪陆离。到这时候,才有一线鲜红如血的霞光,喷洒而出,一轮红赤如火的太阳,一涌而起。
祁灵闭目时是三鼓又半,醒时已经是明月西沉无踪。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祁灵的精神愈觉焕发,山寒袭人,也毫无所感。只是一心一意,凝神注视着黑暗沉沉的东边天际。
日出景色,能使看的人疑身置于天上,慨叹为神奇妙绝四言置评。祁灵虽然年仅弱冠,生平未曾一见日出奇景,可是此时却全心全力遵照闲云老和尚所教导的吐纳之法,引气吐纳,吐浊纳清。日出之于祁灵,不是一幅人生难得一见的奇景,而是无限引力,万股精华,在引导着他行功吐纳。
回想天下事,本无难易二字,端看人心之专一与持久与否。祁灵以超人的秉赋,百折不回的坚忍,与其专心一致的精神,天下在他,便没有不成之事,这武林之道,变复如此。
从白云一缕扶摇上升,到红赤如火,圆大如盘的太阳涌出云层,祁灵目不暇瞬,心无旁骛,这一阵吐纳引导功夫做毕,祁灵只觉得眼对着逐渐强烈的阳光,毫无刺疼之感,丹田容量觉得增大,身轻如燕。
沉默许久,目送日起三午,才轻轻盖上眼睛,调匀了气息,低低地叹道:“如此看来,慢说悬吊此处十天,就是悬吊二十天一个月,我也甘之如饴,求之不得。”
祁灵如此自言自语,轻声感叹之余,却听到闲云老和尚仿佛是在耳边低暄了一声佛号,慈祥无限地说道:“祁施主秉赋果然不同于常人,苦乐感受自与人异,数十年来,为老僧所仅识者。不过,祁施主要想吊上半月二十天,却真的求之不可得了。”
祁灵睁开眼睛一看,闲云老和尚,脸上带着一丝温人肺腑的微笑,眼睛透着罕见的慈祥光辉,飘飘地站在石洞洞口。
祁灵吊在那里,微一提气,抬手抱拳,深深颔首,再三拱手说道:“老前辈世外神仙,处处明察秋毫,时时洞察肺腑,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