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实在太使他揣测不透了,譬如说他那模糊的身世,玄妙的武功,粗鲁的言谈,以及身上与面上极端不相称的肌肤……等等。想到这儿,他只觉心潮胸涌,难以克制,仿佛手掌所触,已不是中了五阴毒掌冷如冰块的崔易禄,却是一个灼手滚烫的火球。这火球不但灼着他的手,更灼着他的心,他莫名其妙地觉得神思恍忽,混身燥热难耐,呼吸越来越急促,额上溢出豆粒般大小的汗珠。
他非但无法再替崔易禄疗治伤势,连自己也好似摇摇欲坠,脑海中起初还有一件件清晰的事物,久而久之,已变成了一片混淆……”
他蓦然心惊起来,自己这不是走火入魔是什么?然而,可惜他在此刻觉察已晚,就像是陷身泥沼,越是挣扎,越是深陷,他已无能自拔……。
倏然间,一条人影扑到他身边,用力抓住他的肩头,摇撼着叫道:“喂!小伙子,你怎么啦!着了魔吗?”
傅小保神志一震,彷佛从大梦中惊醒过来,茫然睁开两眼,才发觉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俯身倒在崔易禄背上,要非是罗文炳在这紧要关头将自己摇动惊醒,也许自己就从此毁在这石洞之中。
他连忙移动身体,挪开一些,急急探手试了试崔易禄的鼻息,发觉他虽仍微弱,却依旧游丝未绝,这才放下心来,挣扎着要想起身,但不想混身酸软异常,竟然只撑起半个身子,便又颓废的倒了下去。
罗文炳惊问道:“你是怎么啦?莫非生了病?莫非你也挨了那老贼的毒掌吗?”
傅小保喘了两口气,嗫嚅说道:“不,我不是受伤,只怕是生了病了。”
罗文炳一跳,叫道:“那怎么成?咱们总共四个人,已经伤了两个,我还盼你能来帮个忙,要是你也病了,叫我一个人怎样办才好?”
傅小保苦笑道:“别急,我这病不要紧,略为歇一歇,也就好了,但是,这位崔前辈乃我师门尊长,他伤得甚重,我